他沉默了片刻,最终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医务室的门。
强撑着给学生上了一整天的课,晚上,时叙回到家中推开门,浓烈的伏特加气息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
是祁衍之的信息素。
99.8%的匹配度让时叙戴的抑制颈环如同虚设。
他被烈酒的气息紧紧包裹,踉跄着走到卧室门口,用力推开门,房间里的景象将他钉在了原地——
婚床上,祁衍之将宋南紧搂在怀中。
听见开门声,祁衍之掀开眼,看到时叙,他眸中寒意刺骨:“出去!”
见时叙不动,他骤然释放出压迫性的信息素。
时叙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他强忍着体内的澎湃离开了房间。
时叙来到了客厅,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医药箱上。
医药箱中静静躺着三支特效药剂。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打完这些药剂,就能彻底洗去你身上的标记,但你的腺体会受损,再也无法修复,也无法再被其他的Alpha标记。”
时叙没有丝毫迟疑地拿出了药剂。
腺体损伤算什么?永久失去被标记的资格又怎样?
这些代价比起继续活在祁衍之的冷漠里,简直微不足道。
他将长针狠狠刺入后颈,特效药进入血管的瞬间,他倒在沙发上陷入昏沉。
第二天,时叙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