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难言的气味

士：“他伤口恢复得不错，再有几天就能拆线出院了。
就是没人照料他，卫生问题你需要多注意一下。”
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听护士这么说，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看她略显失态的背影，才后知后觉闻到病房里难言的气味。
我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眼谢鸣，才离开病房去大厅交费，然后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些适合病人用的东西和吃的，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病房。
谢鸣还是我离开时的姿势，乌黑的眼睛半睁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放下东西，开始打扫房间。
先打开窗通通风，再把地板拖了几遍，最后就剩床上的谢鸣了。
这期间他一动不动，像个假人一样。
我端来一盆热水，把帕子打湿，打算给他擦擦身体，谢鸣身上到处裹着纱布，所以没有穿衣服，皮肤上还看得见干涸的血迹，实在算不上干净。
帕子刚凑近谢鸣的脸，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滚。”
拿帕子的手一顿。
其实我大概知道他的反应，小声跟他讲道理：“人都臭了，护士也被熏跑了，咱要讲卫生，不能不爱干净。”
说完后我观察了一下谢鸣，然后大着胆子伸手，忽然被一股大力甩开。
我一个屁股倒在地上，碰倒地上的盆，水哗哗撒了一地。
看着还在淌水的盆，忍不住感慨，他还挺有劲。
我抬头，看到谢鸣脸色难看，一双眼睛闪烁着怒火，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滚出去！”
我确实滚了，连人带盆滚的。
谢鸣力气很大，我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不过我想，以前拿刺扎自己的时候比这还痛，这算不得什么。
我去开水房重新接了一盆水，无视谢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拿着拖把拖地，边拖边想办法。
刚刚是照顾他的面子，没往严重了说，这几天没人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床上屎啊尿啊，就算腰上搭了个被子，都盖不住那酸爽的气味。
今天这身体必须擦。
想着想着，我忽然看到床头架子上锁着一个手铐，另一边也有一个。
于是我灵光一闪。
然后谢鸣就被我拷了。
这一次我很顺利地帮他洗脸，清理身体，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可把我高兴坏了。
谢鸣气得脸青筋直冒，边骂人边奋力挣扎，把手铐弄得叮当响，活像是要坐起来打我。
起初我还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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