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沈玠沉声道,“怎么回事?
好好的,这孩子怎么会说没就没?”
大夫斟酌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夫人早年辛勤,本是不易孕的,这胎虽说是侥幸有了,但却发育得艰难。
不知平日吃食上可有格外注意?”
沈玠痛心道,“夫人这里,一贯是小厨房专门做的,食材更是格外注意。
怎会……”趁着在外间问大夫的时机,柳盈盈走进了我的房间,还掏出帕子替我擦了擦额上的汗,“大夫说,姐姐这次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很难有孕了。”
见我一动不动只盯着她,她问,“姐姐很想有个孩子,是吗?”
身体上残存的疼痛让我无法做出更多表情,我嗫嚅着,没有说话的力气。
“姐姐放心,妹妹会努力要个孩子。
以后妹妹的孩子便是姐姐的孩子。
无论男孩女孩,都会叫姐姐一声母亲。”
柳盈盈认真的神情令我一时恍惚,她到底是怎么能把恶心人的话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的?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如同喉咙被割过,“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柳盈盈慌乱地挣脱,委屈地分辩道,“姐姐怎可如此误会我?
我从未害过姐姐!”
沈玠闻声进来,替柳盈盈解了围,“盈盈,你先去歇息吧。”
而后他在我的床头坐下。
我挤出两滴眼泪,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孩子,我们的孩子。”
沈玠终是不忍,开口劝慰道,“你好好养着身体,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我看也不看他,“不会有了。
你还可以和其他人有孩子,可是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沈玠与我沉默对望片刻,“你别多想。”
我控诉道,“妾身怎么能不多想?
妾身小产,是因为吃坏了肚子,可妾身的吃食,都是碧儿负责的,碧儿是她的人……妾身亲眼看见……”沈玠却是打断我的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够了。
碧儿为什么会去小厨房?
这不是你亲自安排的吗?
谁不知道盈盈身边这个叫碧儿的丫头,什么都能干,唯独在厨艺上毫无天资,做饭堪称灾难,你却故意把人打发到伙房,是什么用意,不需要我说破吧?
我知道你没了孩子,难免多想。
可是你把这件事怪罪到盈盈头上,实在没有道理。”
我一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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