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的结局

道面上挂不住，吐了一口痰，拽着程阿姨走了。
程祈跟在后面，如同傀儡，一步步走向安排好的结局。
爸妈面面相觑，各自叹息一口气，转身离开。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终究还是起身，披了件外套跑出去。
长安巷又恢复一片黑寂。
我借着月色看着一群黄毛从一条小巷子离去。
为首戴眼镜的还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他的基吧真大，哈哈哈。”
“听说他爸要把他妈卖了。”
“老鼠生的崽子能有什么出息？”
有人附和：“再下一窝鼠崽子。”
众人哄堂大笑。
我认出走在前面的是沈楚。
白衬衫黑裤子，金丝眼镜。
干的却是不是人的事。
我轻车熟路走到垃圾堆旁。
程祈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衣服被撕开，裤子揉乱一团。
腹部是一道道被刀刻的血痕。
与往常不一样，此时的他枯萎无力，目光涣散地望向角落墙缝里开出的一朵野花。
听见脚步声，他呆滞地转过头，看清眼前之人时瞳孔一震。
双目相接的一瞬间，我蹲下伸出手。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像是沙漠开出的玫瑰，又像是溺死于黑暗中的人遇见了最后一缕光明。
头一次，程祈握住我的手。
粗糙而纤细，只剩骨头架子。
他拖着断腿朝我爬来，明明只有半米，却仿若耗尽全部气运。
程祈紧紧攥着我的裙摆：“林希，你救了我，就再也不要扔掉我。”
我现在比程祈小五岁。
虽然程祈因长期受虐待营养不良。
可林希是早产体弱，平日再补也像根豆芽菜。
扶着程祈回家我差一点累成狗。
妈妈听见动静开灯，被程祈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吓个半死。
我们小心处理他身上的伤。
无论再疼，程祈都没哼一声。
“今晚别回去了，先和妹妹一起住。”
妈妈又抱来一床被子。
白天刚晒过，还有阳光的味道。
熄灯后，我闻着被子上洗衣液的香气开始打瞌睡。
身边的程祈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床上原本一堆玩偶被我丢在角落，黑暗里我感觉到程祈握住我的手。
困得眼皮打架，我挑个舒服姿势缓缓沉睡。
第二天醒来时我没有看见程祈。
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边。
出屋时就听见妈妈在和爸爸说话。
爸爸叹口气，揉乱了头发，深吸一口气拎着一只鸡出门了。
妈妈和我说，爸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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