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赵一航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办，于是他立刻打车前往驾校。这个驾校坐落在城郊的一片空地上，占地面积相当不错。

来到场地，赵一航眼前的场景一片热闹，十几辆皮卡在空地上来回倒车，车尾处冒出一股股黑烟。

人们站在每个车位旁边，指挥着正在练习的驾驶员。

赵一航沿着人流找到了自己的教练，向他说明了来意。

教练点了点头，示意他等一下，然后继续指挥着其他学员。

赵一航遇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姓张的教练，他懒洋洋地说话，似乎对赵一航的来意不太在意。

赵一航并没有放弃，取出一盒华子递给了他，并说："张教练，我知道我有时候可能不能来上课，但我确实很忙。能不能请您多多照顾一下？"赵一航的这番话打动了张教练，他的脸上开始露出微笑，看起来态度温和了不少。

赵一航看到张教练接过华子，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这是一种"小恩小惠"，能够有效地缓解双方之间的紧张关系。

张教练点燃了华子，深深地吸了几口烟，然后深情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回忆什么。

赵一航趁机递给张教练一整包烟，"这是我从出差的地方带回来的，你尝尝，应该比你抽的那种好。"张教练看了看赵一航，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烟。

"好烟！"张教练感叹道，"你们年轻人真是厉害，随手就能挑出这么好的烟来。"

赵一航轻轻笑了笑，"我父亲在外面做生意，有时候会带回一些好的东西。"

张教练听了点了点头，继续抽着烟，他说："我知道现在年轻人工作都忙，如果你不着急拿证的话，慢慢练倒也没问题，就怕你又想快点拿证，又不能连着来练习，那就麻烦了，最后跟不上进度，还怪我这个教练。。。。。。"

“那哪会，我一看教练就是个讲究人，办事认真，我是有一定基础，待会您看着，不给您添麻烦。”

“那行，待会让你上，我看看你的底子，好指点指点你。”

“麻烦您了。”

“应该的。”

赵一航一组的都是刚进来没练多久的，技术上多少有些拙劣，想起自己在空间里练习的场景，难免有些庆幸，至少自己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上手阶段，不用挂个挡都要挨教练的骂。

赵一航熟练地拿起方向盘，眼睛盯着后视镜，小心翼翼地向后倒着驶入甲库。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稍微向右转了一下，然后轻轻松松地将车子停在了正确的位置。

张教练点了点头，没有太多惊讶，这种刚进驾校就能上手的学员他也见过不少，都是家里条件不错，有自己的车可以练，也有亲朋可以教。

想必这个赵一航不外乎如是。

教练没想到的是，赵一航亲朋是没有的，有的只有空间里不用心疼撞坏无限练习的车辆。

张教练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说：“你的倒车技巧不错，下次我们试试其他的练习。”

张教练的烟头闪着微弱的光，雾气在他们之间缭绕。赵一航坐在一旁，看着身旁的学员，渐渐地抽着烟，一边抽一边听他们说话。

他注意到工商局的中年妇女，脸上留着淡妆，头发整齐地梳成一束。

她对着身旁的年轻男子说着话，声音温和而有力。

另一个学员也引起了赵一航的兴趣，一个卖重型机械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很年轻，但面容刚毅。

赵一航猜测他的工作可能非常辛苦，但他仍然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这两个职业的人赵一航都有结交的欲望，工商和机械这两个行业都是和他现在的生意相关的。

晚上，赵一航走进了那个熟悉的房间，压抑的气氛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

周水生瘦弱的身躯仍躺在那张床上，面容苍白，呼吸微弱。

赵一航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仿佛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水的味道，一种令人窒息的刺鼻气味。

即将死去的周水生就像一个正在等待死神降临的人，每天都在输液、输液，似乎已经丧失了生命的意义。

护工和护士像是他们唯一的陪伴，但他们却无法从病人的脸上看到任何希望的迹象。

赵一航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人。

他感到心中一阵悲凉，仿佛在感受着生命的脆弱和短暂。

周水生慢慢地站了起来，手脚有些颤抖，却依然坚持着去外面转了一圈。

回来之后他拍了拍衣服，口中喃喃自语着："散步真好，这个城市还是很美的。"

这样的散步，对于病危的周水生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周水生坐在床边，喘息着，脸色有些苍白。赵一航拿来一瓶水，递给他，让他缓缓喝下。

周水生从床下的纸箱里掏出一个纸包，交到赵一航手中。赵一航打开纸包，里面是周水生的所有证件。

赵一航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周水生，轻轻地问道："你这是怎么想的？"

经过这么多天，周水生也差不多明白了赵一航为什么这么帮他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概就是看上了他这副和赵一航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皮囊和身份，反正自己大限将至，能帮他一点，为什么不呢。

“我已经和所有宁城认识的人都告过别了，我知道我的一些身份信息可能对你有用，都拿去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了。”

赵一航沉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