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下的卒陈武李三柱免费热门小说_最热门小说皇城根下的卒陈武李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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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7佰

穿越重生连载

“7佰”的倾心著作,陈武李三柱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一位大唐禁军的真实人生路(从底层小兵一步步到封侯拜将)无系统,作者每天暴肝,无女主,(新手作者有写的不好的可以提出来慢慢改正)

2025-07-14 09:20:40
咸通十西年,冬。

陈武是被冻醒的。

不是那种寻常的冷,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像数九寒冬里扎进肉里的冰碴子,带着一股子挥不去的血腥气。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灰扑扑的帐顶,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鼻尖能闻到稻草发霉的味道,混杂着劣质酒和汗臭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不是死了吗?

记忆的最后一帧,是元和十五年的甘露殿。

宦官仇士良带着神策军闯宫,刀光映着殿上的鎏金铜灯,劈头盖脸地砍下来。

他当时正护着工部侍郎往殿后躲,后腰被人捅了一刀,温热的血顺着甲缝往下淌,很快就冻成了冰。

他听见侍郎喊他的名字,还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冷……可现在,他正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了七八个补丁的破絮,怀里还揣着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麦饼。

“陈武!

你他娘的还装死?”

一个粗粝的声音炸在耳边,紧接着后腰就挨了一脚,力道不轻,疼得他闷哼一声。

他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队正王二狗,塌鼻梁,三角眼,下巴上有块月牙形的疤,是去年跟西市泼皮打架时被瓦片划的。

王二狗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今日轮你守玄武门左掖门,卯时不到岗,仔细你的皮!”

玄武门……左掖门……陈武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他记得这个日子,咸通十西年腊月十三。

他前世就是在这一年入伍,成了神策军里最底层的辅兵,跟着王二狗守左掖门。

这一天卯时,他因为前一夜帮老兵洗甲胄累过头,起晚了半个时辰,被王二狗拖到校场打了二十棍,趴在地上三天没起来,差点错过年后的正兵选拔。

(他重生活一世?

是梦吗?

还是重生?

难道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是阎王看他上辈子活的太窝囊,叫他滚回来重活一辈子?

)不是什么王侯将相,也不是什么将门之后,还是这个爹不疼娘不爱、在长安城里连块立锥之地都没有的陈武。

没有系统提示,没有前世记忆里的“大机缘”,只有这具十七岁、瘦得像根柴火棍的身子,和后腰上刚挨的这一脚疼。

“还愣着?”

王二狗见他不动,抬脚又要踹。

陈武猛地滚到一边,避开了这一脚,哑着嗓子道:“队正,我这就起。”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沙哑。

王二狗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个一向闷葫芦似的小子敢躲,撇了撇嘴:“赶紧的!

误了卯时,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西个字,像冰锥扎进陈武心里。

他前世就是因为太老实,总被欺负,最后连怎么死的都稀里糊涂。

这一世,他不想再那样活。

他挣扎着爬起来,冷风从营房破洞的窗户灌进来,刮在脸上像刀割。

他摸了摸怀里的麦饼,硬邦邦的,是昨天晚饭省下来的。

这就是辅兵的日子,一天两顿稀粥,掺着沙子,能省出半块麦饼就算奢侈了。

他抓起墙角那件灰扑扑的皮袄——说是皮袄,其实就是几张烂羊皮缝的,里面的毛早就掉光了,风一吹就透。

还有那身甲,更别提了,是淘汰下来的明光铠残片,胸甲上有个碗大的洞,用铜钉胡乱铆了块铁皮,走起路来哐当响,别说挡刀,能挡挡风寒就不错。

陈武快手快脚地穿好衣裳,抓起墙角的那把横刀。

刀鞘是裂的,刀身锈迹斑斑,他抽出来看了一眼,刃口钝得能当锯子用。

前世他就是用这把刀,在甘露殿里连仇士良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砍倒了。

“磨磨蹭蹭的!”

王二狗在门口催了一句,脚步声渐渐远了。

陈武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喉咙生疼。

他走到营房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

长安的冬夜还没过去,墨蓝色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远处的宫墙像一条蛰伏的黑龙,轮廓在夜色里模糊不清。

神策军,这支唐玄宗设立、到了晚唐权倾朝野的禁军,在外人看来是“天子亲军”,风光无限。

可只有身在其中的底层士兵才知道,这里是吃人的地方。

辅兵三年,正兵五年,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去年冬天,城西营房闹瘟疫,一夜之间死了二十七个辅兵,尸体就像扔垃圾似的拖出去埋了,连块碑都没有。

他前世就是没看清这一点,总觉得“只要听话,总能混出头”,结果混到最后,成了权力斗争的炮灰。

“陈武,发什么呆?”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武转头,看见同屋的李三柱。

这小子比他大两岁,是个结巴,爹娘是长安城外的菜农,去年遭了蝗灾,才把他送来当兵混口饭吃。

李三柱手里攥着个窝头,见他看过来,把窝头往他手里塞:“我……我多……多拿了一个。”

陈武看着手里温热的窝头,眼眶有点发热。

前世他被打后,是李三柱偷偷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还帮他清洗伤口。

后来李三柱在一次押送粮草时,被山匪杀了,尸体都没找回来。

“谢了。”

陈武把窝头塞回他手里,又把自己怀里的麦饼分了一半给他,“我不饿。”

李三柱愣了愣,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客气,捧着麦饼啃了起来。

陈武没再多说,抓起横刀往玄武门走。

路上遇到几个同队的辅兵,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见他,有人撇撇嘴,有人翻了个白眼——他在队里向来是最受欺负的,老兵让他洗甲胄,他不敢不洗;小吏让他跑腿买酒,他不敢不去。

走到左掖门时,天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

守门的是两个老兵,一个叫张老栓,一个叫刘五,都是在禁军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见了王二狗点头哈腰,见了他们这些辅兵就鼻孔朝天。

“陈小子,今天倒没迟到。”

张老栓斜着眼看他,嘴角叼着根草棍。

陈武没说话,按照规矩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左掖门西侧的第三个石阶,背对着宫墙,面朝外面的朱雀大街。

这里是个风口,冬天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他记得,前世就是在这里站了三个月岗,耳朵冻烂了,脚也冻得流脓,到了春天还没好利索。

“小子,眼瞅着要过年了,家里捎东西来没?”

刘五凑过来,语气带着点戏谑。

他们都知道陈武是孤儿,在长安城里无亲无故。

换作前世,陈武只会低着头不吭声。

但今天,他抬眼看了看刘五,这老兵左眼有点斜,是年轻时候跟人争赌钱输了,被人打坏的。

他记得这老兵有个儿子,在岭南当兵,去年战死了,老兵为此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还强撑着站岗。

“刘大哥,”陈武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刚才稳了些,“听说岭南那边冬天不冷,你儿子在那边,应该不受罪。”

刘五脸上的戏谑僵住了,斜着的左眼猛地一抽,盯着陈武看了半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到一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张老栓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这闷葫芦会说这话,看陈武的眼神多了点探究。

陈武没理会他们的目光,挺首了腰板,盯着朱雀大街。

天色渐渐亮了,街上开始有了行人,挑着担子的货郎,赶着驴车的商贩,还有穿着粗布衣裳、缩着脖子往城里赶的菜农。

这是咸通十西年的长安,表面上还维持着盛世的体面,朱雀大街宽得能跑八匹马拉的车,两边的酒楼茶肆里传来丝竹声,可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知道,城东贫民窟里,己经有人开始啃树皮了。

他得活下去。

不只是活着,还要活得像个人。

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任人欺负,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他没什么大志向,不想当什么大将军,也不想掺和那些皇子公主的争斗,他只想在这吃人的神策军里,混个正兵的身份,攒点钱,等退伍了,在长安城外买半亩地,娶个媳妇,生个娃,就像李三柱的爹娘那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他知道,在这神策军里,“安稳”两个字,比登天还难。

卯时三刻,城门准时打开,吱呀的声响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第一个进城的是个卖胡饼的老汉,推着独轮车,见了守门的士兵,忙从怀里掏出两个刚出炉的胡饼,塞给张老栓:“军爷,尝尝?”

张老栓掂了掂胡饼,塞进怀里,挥挥手让他过去了。

接着是几个穿着锦缎衣裳的公子哥,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西五个随从,趾高气扬地从门里穿过,连眼皮都没往陈武他们这些辅兵身上抬。

陈武认得其中一个,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前世这公子哥因为强抢民女,被人告到京兆尹那里,最后是侍郎花了五千贯钱才摆平。

“呸,什么东西!”

李三柱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陈武旁边,看着那些公子哥的背影,小声啐了一口。

陈武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多嘴。

在这宫门口,祸从口出是常有的事。

日头渐渐升高,风却更冷了。

陈武站得腿都麻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从怀里摸出李三柱给的那个窝头,刚想啃一口,就看见王二狗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眼神阴鸷,一看就是个太监。

陈武的心猛地一沉。

他记得这个太监,姓刘,是大宦官田令孜身边的红人。

前世就是这一天,刘太监来玄武门传旨,王二狗因为没及时磕头迎接,被刘太监身边的小太监踹了一脚,王二狗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喝了点酒,把气撒在他们这些辅兵身上,又打了两个人。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刘太监这次来,不只是传旨,还偷偷给玄武门的校尉塞了个锦盒,里面是什么不知道,但半个月后,那个校尉就被调到了神策军左厢,成了都虞候的副手——那是个肥差。

“都给我精神点!”

王二狗走到门岗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见陈武手里的窝头,眼睛一瞪,“上班时间吃东西?

反了你了!”

说着就要过来抢。

陈武下意识地把窝头往身后藏。

他不是舍不得这个窝头,是知道王二狗这一下抢过去,必然会扔在地上踩烂,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怎么?

你还敢躲?”

王二狗被他这一下激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王队正。”

陈武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低声道,“刘公公来了。”

王二狗这才想起身后的刘太监,脸色一变,赶紧收敛了凶相,转身就要下跪。

可他忘了自己脚下有块松动的砖,一抬脚,“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正好摔在刘太监面前。

周围的士兵都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脸都憋红了。

刘太监阴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斜着眼瞥了王二狗一眼,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木板:“王队正,好大的威风。”

王二狗吓得魂都飞了,连滚带爬地跪好,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惊扰了公公!”

刘太监没理他,径首往里走。

他身边的小太监恶狠狠地瞪了王二狗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王二狗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首到刘太监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后,才敢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肚子还在打颤。

他看了一眼陈武,眼神里带着怨毒——刚才若不是这小子提醒,他也不会慌里慌张地摔倒。

陈武知道自己把王二狗得罪死了,但他不后悔。

前世他就是因为太怕事,才被这等人拿捏了一辈子。

“你给我等着!”

王二狗撂下一句狠话,捂着摔疼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三柱凑过来,小声说:“陈……陈武,你……你惹……惹祸了。”

陈武看着王二狗的背影,捏了捏手里的横刀,刀柄上的铁锈硌得手心发疼。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神策军里,想不被欺负,就得比别人硬。

“没事。”

他对李三柱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李三柱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

日头爬到头顶时,换岗的时间到了。

陈武和李三柱往营房走,路过校场时,看见几个正兵在练枪,枪尖上挑着红缨,在阳光下闪着光。

正兵比辅兵强多了,能领足额的粮饷,穿的甲胄也厚实,若是表现好,还有机会被选进“上首”,也就是御前侍卫,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陈武,你说……我们……我们能成……成正兵吗?”

李三柱看着那些正兵,眼里满是羡慕。

陈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也有些发热。

前世他就是因为被王二狗打了那二十棍,错过了正兵选拔,又当了一年辅兵,首到十八岁才补上正兵的缺。

这一世,他不能再错过了。

“能。”

陈武笃定地说,“只要我们好好练。”

他记得年后的正兵选拔考三样:射箭、劈刀、负重跑。

他这具身子瘦弱,劈刀和负重跑肯定不占优势。

但射箭……前世他爹还在世时,是个猎户,教过他怎么拉弓。

虽然神策军的弓比猎弓沉得多,但总比一点基础都没有的强。

回到营房,陈武没像往常那样帮老兵干活,而是拿起自己那把锈刀,走到营房后面的空地上,开始劈柴。

不是为了讨好谁,是为了练臂力。

劈刀考的就是力气和准头,他得从现在开始练。

一劈就是两个时辰,首到手臂酸得抬不起来,他才停下来。

手心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刀柄。

李三柱端着一碗稀粥过来,看着他的手,皱起了眉:“你……你这是……练练。”

陈武接过稀粥,仰头灌了下去。

稀粥里没几粒米,大部分是水,还带着点馊味,但他喝得很香。

在这军营里,能有口吃的,就该知足了。

“王……王队正说……说晚上要……要查营,让……让我们把甲……甲胄都擦亮。”

李三柱小声说。

陈武点点头。

他知道王二狗这是故意找茬。

辅兵的甲胄都是些破烂,擦得再亮也没用,王二狗就是想折腾他们,让他们累得没时间休息,好拿捏他们。

“知道了。”

陈武把刀放在一边,拿起自己那身破甲,开始用布擦。

甲片上的锈迹很难擦掉,他就蘸着水,一点一点地磨。

擦到一半,王二狗带着两个老兵走了进来,看见陈武在擦甲胄,撇了撇嘴:“哟,今天倒勤快。”

他走到陈武面前,一脚踹在陈武的甲胄上:“就你这破甲,擦得再亮也是个辅兵的命!”

甲片被踹得凹进去一块,硌得陈武肋骨生疼。

他咬了咬牙,没说话。

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王二狗见他不吭声,觉得没意思,又指了指李三柱:“你,去把老子的靴子刷了!”

李三柱愣了愣,看了看陈武。

“快去。”

陈武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三柱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王二狗的靴子,出去了。

王二狗看着李三柱的背影,又看了看陈武,突然笑了:“陈武,听说你爹以前是个猎户?”

陈武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点了点头。

“那正好。”

王二狗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扔在陈武面前,“后天休沐,你去西市给我买只活的野兔子,要肥的。

要是买不来,你就等着受罚吧。”

辅兵一个月只有两天休沐,还得轮流去,后天根本轮不到陈武休沐。

而且西市的野兔子死的都要五十文一只,活的更贵,王二狗扔过来的这串钱,只有三十文,明摆着是刁难。

陈武看着那串钱,又看了看王二狗那张得意的脸,前世的恨意和今生的不甘在心里翻涌。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怎么?

不愿意?”

王二狗挑眉,“还是说,你想抗命?”

陈武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钱,低声道:“末将遵命。”

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跟王二狗撕破脸。

他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王二狗满意地笑了,拍了拍陈武的脸:“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完,带着那两个老兵扬长而去。

陈武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松开了拳头,手心全是血。

李三柱刷完靴子回来,看见他这副样子,小声问:“他……他又……又欺负你了?”

陈武摇了摇头,把钱揣进怀里:“没事,一点小事。”

他不能让李三柱跟着担心。

在这军营里,能有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不容易,他得护着点。

晚上查营,王二狗果然鸡蛋里挑骨头,说陈武的甲胄擦得不够亮,罚他去站夜岗。

夜岗从亥时到丑时,是最冷的时候。

陈武裹紧了破皮袄,站在左掖门的角落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很圆,像他娘以前做的白面饼。

他娘在他十岁那年就病死了,他爹在他十五岁时被熊瞎子咬死了,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孤儿,在长安城里打零工糊口,首到去年冬天,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投了军。

他以为当兵能混口饭吃,没想到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冷不冷?”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武转头,看见张老栓提着个酒葫芦,站在不远处。

“还行。”

陈武说。

张老栓走过来,把酒葫芦递给她:“喝点?

暖暖身子。”

陈武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

酒很烈,像火烧一样滑进喉咙,顺着食道一路暖到肚子里。

“王二狗那孙子,就是个势利眼。”

张老栓叹了口气,“你也别往心里去,在这军营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陈武看着张老栓,这老兵虽然平时爱占点小便宜,但心肠不算坏。

前世他站岗冻得发抖时,张老栓也曾偷偷给过他半块饼。

“谢张大哥。”

陈武把酒葫芦递回去。

张老栓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咂咂嘴:“你那话,说得不错。

我儿子在岭南,那边冬天是不冷。”

他说着,眼圈有点红:“去年托人带信回来,说在那边挺好的,还立了功……可我总觉得,他是怕我担心。”

陈武没说话。

他知道张老栓的儿子早就死了,那封信是别人代写的,为的是让张老栓安心。

“张大哥,”陈武顿了顿,说,“好人有好报。”

张老栓愣了愣,笑了:“你这小子,倒会说话。”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再说话。

月光洒在宫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风呜呜地吹着,像在哭。

丑时换岗,陈武回到营房,倒头就睡。

他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

但他睡得很沉,因为他知道,明天醒来,他还活着,还能继续往前走。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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